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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我不再爱这个世界了(番外)(优菈)

2023-04-22 12:08:02 来源:哔哩哔哩

酒馆很热闹。

甚至是有些嘈杂了。


(资料图)

怪不着楼下举着酒瓶大肆挥洒唾沫的居民们,毕竟在这个年代,一个拯救了蒙德的英雄的真实身份是提瓦特的叛徒,实在是值得大侃特侃的。

谁不喜欢落井下石呢。

这件事会给谁带来如何惨痛的后果,自然不是平民百姓们所要考虑的,能成为自己占据道德制高点挥斥方遒的基石,就是它最大的用处了。

纷纷扰扰。

让在二楼独自喝酒的优菈有些烦躁。

烦。

好烦好烦好烦!

为什么,会是他……

怎么会是他呢,不应该是他……

不可能的。

优菈自小便是天之骄女,聪慧机敏,纵使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优菈也知晓空应该是无辜的。

无论是从理性还是感性的角度。

那个为蒙德奔波了那么久,放晴了蒙德天空的少年,怎么会想着毁灭这个世界呢。

更何况……

他还救赎了自己。

这个罪人的后裔。

在空的帮助下,自己好歹是不会再遭到如何的白眼,甚至路边也会有对自己友好的问候。

就比如现在,一楼的酒客醉醺醺地朝二楼嚷嚷着。

“喂,劳伦斯家的小妞,你觉得荣誉骑士是叛徒不?”

优菈喜欢喝酒,但优菈讨厌醉汉。

但……

他们又是蒙德的民众。

自己活在蔑视中,实在是太久太久了。

从懵懂时那些恶语开始。

自己……

自己讨厌那种感觉。

一顶深黑的王冠在自己的头上扎了根,刺出汩汩献血。

被强加以家族的恶名让优菈昼夜难安。

而近日生活的平淡与美好,确确实实地是让优菈有些眷恋了。

浪花亦平静。

“……我想,是的。”

“哈哈!难得咱们跟劳伦斯家族的人意见一致!”

他们又在碰杯。

如今整个社会的风向都在向逼死空而去。

优菈感觉自己就像蒙德城门外的蒲公英。

卖力却无用地顶着汹涌的风。

自己……

自己,放弃了空。

此时此刻……

他究竟是否有罪,已经不重要了。

社会,蒙德,骑士团,需要一只替死鬼。

而他……

那个,肯对自己笑,听自己语,望自己舞的他……

谁家的知更鸟,断了喉……

自己,似乎也只能……

趋炎附势了。

实在是听不惯楼下人熙熙攘攘的嘲弄声了。

优菈背起剑,出了门。

夜色深深。

寒风瑟瑟。

优菈有些冷。

优菈看见……

“安柏,是你吗?”

“安柏,是我啊,优菈。”

平日,都是安柏主动来找自己的。

自己表面不大乐意,实则也不忍心拒绝她的种种请求。

在遇到空前,安柏几乎是自己唯一的心灵寄宿了。

优菈攀住安柏的肩膀。

却被少女纤细的手冷冷打去。

“安柏,你怎么了……”

“优菈,我听到了,你在酒馆里说的。”

“我……我对你很失望。”

“我以为,我能和你一起,一起去救空。”

“是我,看错了你。”

“我们,不必再见了。”

安柏向来是热情似火的。

此刻看向优菈的眼神却比什么都要冷。

那副眼神……

和往日那些居民,看向自己这个劳伦斯的罪人的目光如出一辙。

优菈心中一梗。

有些难言语。

让这个,刚刚违背了自己内心,以求再没有偏见的女孩心乱如麻。

“安柏,安柏,空怎么了?你要怎么救他?”

“安柏?”

优菈想拽住安柏的手。

但小兔子比谁都决绝。

抿了抿嘴。

“琴团长,已经决定明天一早去石门那里堵截空了。”

“我要阻止她们。”

“优菈,如果你要阻止我。”

安柏举起弓。

眼角泪光隐隐。

“我不希望……我不想……”

“你明明和我说过,要对他好的……”

“那些人和空说,不要接近你,会遭遇不幸时,空,义无反顾地选择你!他当时甚至还不认识你!”

“而你,却不肯相信他!对你那么好的他!”

“优菈,我恨你!”

安柏始终没有放下弓。

一点一点地拉开了距离。

点点泪珠也无法在聚在眼眶多一刻了。

撒满了漆黑的夜。

安柏一步一步的远离。

优菈只能无助地举起手。

看着安柏崩溃地转身逃出蒙德。

安柏……

那个相信着空的安柏,多像以前的自己啊……

被所有人唾弃……

而如今的自己,给空早早判了死刑的自己……

不正是……

优菈感到胃里一阵翻涌。

几乎要跌倒。

用大剑撑住了欲坠的身子。

挚友的离去让优菈感到心被一圈一圈地用针线缝起。

越来越紧,越来越疼。

越来越,难以呼吸。

安柏,走了。

空也……

也被自己抛弃了。

如今,自己还能依赖谁?

那群,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的民众们?

那些……

那些明知道真相,也要一意孤行的西风骑士……?

自己……

自己,该怎么办……

该,怎么做,才能……

才能……

才能不彷徨……

优菈不知道该去哪里。

夜色太深太浓了。

太黑暗了……

以致于,让那些本没有光亮的地方,都显得有些人气。

不知不觉间,优菈来到了蒙德的监牢。

这里本应无人烟。

优菈往里走。

没有目的的往里走。

在烛光暗暗闪烁的楼道里,一直走。

突然。

“优菈·劳伦斯?”

一声熟悉的呼唤。

优菈无神地抬头。

一位男人身处监牢内。

哪怕困于囹圄中,他的礼仪也端庄,他的穿着也正式。

因为,他是劳伦斯家族的人,他是,贵族。

“叔父……”

“优菈·劳伦斯,看起来你把你叔父送进这里后,并不得意。”

“……是的,叔父。”

“哼。”

劳伦斯捻了捻胡子。

“是因为那个小子,对吧。”

“这里的狱警很碎嘴,我都听说了。”

“呵,叛徒。”

“如果他真是叛徒,他当时也不会和你一起阻止我的伟大计划了。”

“所以,蒙德的愚民在获得了所谓自由后,也终究只能干出蠢事!”

“优菈,你现在看清了么?”

优菈低着头。

她向来无惧于族内人的言语。

而如今在这个企图复辟的叔父面前,却有些难言。

不摇头,也不点头。

“哼,你还小,什么都不明白。”

“劳伦斯家族想要再次兴盛,不能靠一次次的容忍与退让。”

“罢了,向来你一时半会也不会明白,你向着西风骑士团,我也理解。”

“现在,处于你的长辈身份,我要给你一些劝告。”

劳伦斯擦拭着手指,系紧了领带。

“不要放弃你的心爱之物。”

“不要舍弃你的高贵!”

“劳伦斯家族从不屈服!”

“你比谁都看得清,优菈。”

“然而你于对错的判断,屈服于世俗了。”

“你丢尽了劳伦斯家族的脸。”

“那小子——虽然他设计毁了我的计划,但不得不承认,他不仅彬彬有礼,而且能力卓越,哪怕是现在,我同样欣赏他。”

“我能安安心心地呆在这里,就是因为,我觉得,你和他的结合,同样能让劳伦斯再次辉煌。”

“只是我没有想到。”

“优菈。”

“你什么时候,这么懦弱了。”

“你开始畏惧流言蜚语,开始畏惧那些愚民再次抨击你!”

“劳伦斯家族不畏惧那些,你更不应该畏惧!”

“优菈,回答我,现在,你要选择谁?”

“是那群你永远满足不了的蠢货,还是那个陪着你一起对抗你自己家族的少年!”

“优菈,优菈·劳伦斯!”

……

……!

“够了!”

“我选空!”

“他们……谁都不重要了……”

“叔父,你说的对……”

“虽然我不认可你的计划……”

“但劳伦斯家族,但我,优菈·劳伦斯,不该失去自己的高贵。”

“我……我对不起他……”

“空……我……我要去,救他,从西风骑士团手里……不,不对,从这个世界手里,把无辜的他,救回来!”

“对!优菈·劳伦斯,做得对!”

优菈的叔父握紧了栏杆。

睁满目,端起嗓。

情深时的高昂同样是贵族钟爱的礼仪!

“优菈,虽然法尔加带走了所有骑兵,但在我们劳伦斯的旧址,还有我驯养的一匹骏马!属于劳伦斯家族的骏马,代表了劳伦斯荣光不灭的千里马!”

“优菈!去骑上它,去把属于你的东西,带回来!”

“优菈!”

优菈……

优菈劈开了浪潮!

朦胧的晨光挡不住翻涌的浪花。

真正的贵族怎么可能不会骑马?

优菈能驯服一切桀骜。

包括那个不肯面对世俗的她自己。

伏下身,夹紧腿。

嘶鸣声扬。

向着初生的太阳……

和一群不辨黑白的初生奔去!

碾过去吧!

包括先前的自己!

让一切虚妄和谎言被马蹄踏碎吧!

他没错,他没错!

凭什么要他来承担,凭什么他要对整个蒙德负责!

凭什么是他!

问为什么,毫无意义。

自己只想高喊……

凭什么!

凭什么全世界要将恶意宣泄给他?

那个,自己爱的他?

自己,又凭什么,要向世俗和舆论低头?

我是优菈·劳伦斯!

或许曾经这个身份困扰了我许久……

但现在。

自己要带着这个名字,这个姓氏。

去守护,属于自己的东西。

属于自己的崇高!

越过尺宽的溪涧,跨穿拥挤的石林。

马蹄声轰轰烈烈!

谁也不能,谁也不能!

自己,也不能!

不能,不许,不准!

“别碰他!”

“别,碰,他!”

最华美的祭礼之舞是用血来渲染的。

弓与箭,矛与枪。

谁敢对准他。

巨剑就将捅穿谁的咽喉。

“优菈·劳伦斯,浪花骑士,你在做什么!”

“给我闭嘴!”

驰骋了数个时辰的骏马无愧于它千里驹的威名,仍威风凛凛地傲然伫立。

高傲地望着所有人。

跃跃欲试的千岩军和领头的紫发少女。

还有按兵不动的西风骑士团。

优菈下了马背。

将巨剑重重砸向地面。

霜华凌然,威势赫赫。

震耳欲聋。

没人敢动。

没有人。

优菈回过头。

让自己喜欢,心爱,忏悔过的少年此刻正在跳海的边缘。

浑身疮痍。

金的色发丝被血液粘黏在一起,掌心的空洞仍有木屑盘踞。

破破烂烂的衣裳遮不住他腰腹的伤痕。

几近掉落的绷带也吸不尽汩汩的血液。

尤其是那眼神……

绝望。

绝望中的绝望。

这个充满了希望的少年。

如今,是如何的绝望。

优菈咬紧牙。

充涌的元素力像冰雪中的恶鬼,张开了锋利的獠牙。

“给我,滚!”

“离他,远点!”

“滚远点!”

当你自觉不需要礼仪的时候……

你应该忘得彻底些!

用巨剑舞出剑花对优菈而言毫无难度。

而每一次的破空声也无人再能效仿。

优菈几乎可以听见空的嘤嘤哭泣。

那个,领着自己,面对全蒙德的恶意的空。

如今被逼着走向何等的深渊。

该死,该死,该死!

自己来太晚了!

应该,早点,再早点!

从一开始,就陪着他!

本来就喜欢他,拖那么久干什么!

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啊。

前方两众人无人再敢有动作。

紫发的少女面色难看。

琴惊诧不已。

那匹骏马仍昂着首。

优菈抱起消磨尽力气和心灵的空。

扶上马。

“空,搂紧我,我带你走,好吗?”

“我来晚了,对不起。”

“抱紧我。”

血腻的黑渍颤抖着染上了优菈的腰肢。

但优菈不在乎。

优菈一扬马鞭。

单手持着巨剑。

指向每一处荆棘。

披荆斩棘!

马蹄声再次彻响在蒙德的平原。

没人再敢阻止。

紫发少女似是松了口气。

琴也凝了神。

最后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淡淡一笑。

看着那背影。

渐渐远去的背影。

……

……

“放心,没事了,现在他们都知道你是好人了,就算是最笨的居民也知道了。”

“没事的。”

劳伦斯旧址内

优菈的消息来源于信件。

因为空不肯松开她的手。

躺在床上养伤时,空除了使尽全身力气握住优菈的手,什么也做不了。

眼珠似乎有些干涸,微弱地看着优菈。

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优……菈……”

“我在,我在。”

“怎么了,需要什么吗,我都可以给你。”

空总算能说话了。

优菈俯下身,贴近空的胸口。

感受着逐渐正常的律动。

“优菈……我,怕……”

他的眼睛里仍是血丝。

他还不敢相信他已经平反的事实。

优菈心揪紧。

双手紧紧覆住那缠满了绷带的左手。

“是真的,别怕。”

“就算是,假的,我也会保护你,和那天一样,好吗?”

“别怕。”

“我在你身边,不用怕了。”

空眨巴着眼。

嘴里喃喃。

“优菈,优菈……”

“谢谢你……”

“优菈,别离开我……”

“我怕……千万,别离开我……”

眼前的少年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着。

你很难判断,他是否希望得到一份回答。

他这辈子未尝求过谁。

却把积攒的依赖性尽数给了这个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刻挺身而出的女孩。

无论方式如何,结果如何。

此时此刻,空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人了。

“空……”

“对不起……”

“我当初,甚至没有相信你……安柏唾弃我,叔父也教训了我,最后我才做出的决定。”

“但凡再晚一秒,我都会记恨我一辈子。”

“我真的……”

“优菈……”

“优菈……”

空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迫切。

“空……?”

“快,快嘛,求你……”

此刻,最深最重最真诚的安全感,也没有别的方法来给予了。

空几乎是主动索取着。

再次溢泪。

让优菈不禁将他抱紧。

“优……菈……”

“以后,我就,只有你了……”

“我谁也,不接近了……”

“不要离开我……”

“……好,空,好。”

“一切,交给我就好。”

“谁都不用接近……”

“我来爱你就好。”

“我有罪,一辈子也偿不清的罪。”

“记我的仇吧,空。”

“从今往后,就我来陪着你。”

“寸步不离。”

少年埋头哭泣。

这些天所经历的一切,对他太过不公平。

他向很多人很多神祈祷。

无人回应。

最后,在绝望的悬崖旁,见到了踏风前来的她。

像……

像阳光一样耀眼。

从那一刻开始。

空这四处奔波的身子,就只属于一个人了。

俘获他真的很简单。

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就好。

优菈很庆幸自己做到了。

优菈牵起空的手。

哼起只属于劳伦斯家族的歌谣。

唱出那段往昔。

唱一篇情谣。

唱一曲……

我对你的独爱。

我,属于你。

起舞的浪花。

只会为了你停留。

当我斩断世俗的桎梏。

让我再为你,舞一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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